《霍去病1935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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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门口的动静惊扰,皱着眉,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,眼神涣散没有焦距,脸色比清晨在镜子里看到的还要苍白几分,嘴唇也有些干裂。
她似乎想撑起身子,但手臂软绵绵的,只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呻吟,又无力地倒回枕头里,呼吸略显粗重,一副病恹恹、极度虚弱疲惫的模样。
小茉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,飞快地在林卓脸上、身上扫过,又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,
床铺凌乱,桌上放着水杯和毛巾,窗台紧闭,墙角放着几根水灵灵的大白萝卜,没有任何异常物品或痕迹。
看到林卓这副“病入膏肓”的虚弱状态,小茉莉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点点。
排除一个。
看来她确实在宿舍里“养病”。
她脸上立刻换上了孩童般天真的担忧,凑到床边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“关切”地问:“林卓姐姐,你好点了吗?我给你端粥来了。”
同时,她状似无意地,用带着点童言无忌的“困惑”口吻,扭头问跟进来的于莲:“于护士姐姐,林卓姐姐病得这么重,为什么不住到病房里去呀?
医院不是有专门给医生护士留的病房吗?那里条件肯定比宿舍好呀!”
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充满了“不解”。
于莲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。
这小丫头片子,问题可真够刁钻的!
她强压着怒气,语气生硬地解释道:“那是给院长、神父嬷嬷还有外籍医生们预备的特需病房!
除了院长亲自发话,谁都不能安排!林护士这点小病,休息休息就好了,哪用得着占那个地方!”
她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,也隐晦地划清了界限——林卓还不够格。
床上的林卓虽然头晕脑涨,但小茉莉那句问话和于莲的反应还是清晰地钻进了她的耳朵。
她心中警醒,强打起精神,用虚弱但清晰的声音接过于莲的话头,
“茉莉不懂别乱说……你于护士姐姐说得对……我……我就是昨天有些中暑,睡一觉就好……现在住院区那边……有疑似传染病,住在宿舍更清静安全些……别给……医院添麻烦……”
她说完,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疲惫地闭上了眼睛,眉头紧蹙,仿佛连呼吸都带着痛。
小茉莉一听也对,她看着林卓确实虚弱不堪的样子,又得到了“合理解释”,终于“放心”地点点头:“哦……那林卓姐姐你好好休息!”她乖巧地不再多问。
于莲也顺势道:“好了,看也看过了,让林护士好好睡吧。茉莉,跟我下去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小茉莉“哦”了一声,跟着于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。
在门口,她还“贴心”地帮林卓把门轻轻带上。
然而,就在门缝合拢前的一瞬,林卓似乎瞥见小茉莉回头投来的、那飞快的一瞥——那眼神里,哪有孩童的天真,那是一种冰冷的、盯着猎物般的审视。
宿舍里恢复了寂静。
然而,躺在床上的林卓,却再也无法入睡。
身体剧痛,脑袋嗡嗡作响。
但此刻,一种比身体不适更强烈的感觉,如同冰冷的毒蛇,紧紧缠绕住了她的心脏——那是直面危机后,无处遁形、如芒在背的巨大压力。
小茉莉那最后一瞥,灼烧着她的神经,她真信了吗?
这医院,到底还藏着多少双眼睛?
身体的疼、缩水的胸,恐怖的天雷、手链的异常,还有无处不在的监视感……
所有这些如同潮水一般,将她彻底淹没了。
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委屈和无力。她只是想活下去,只是想回家,为什么这么难?
她瞪着天花板上晃动的、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线,蜷缩起身体,像一只受伤的幼兽。
过了一会儿,她尝试着要起身,想去拿她的布洛芬,可身上的疼真的像有刀在剜肉一样,
连两个屁股蛋都疼,她欲哭无泪,强迫自己静下心来,还是先睡吧。
片刻她又咬着牙坐了起来,端过床头桌上的碗,一口口强迫自己把整碗粥都喝下去了。
又委着身体像蚕一样蛄蛹着躺下,碰到哪块肉又疼了,就忍不住哼唧一声。
等完全躺好,出了一身的汗,她抓着床单,蹭着手心的汗,一个不察,眼泪下来了,顺着眼角流进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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